在他從北莽一路穿過北涼和西蜀來到南詔后他至今還經常有恍若隔世的感覺偶爾清晨時分睜開眼半醒半睡之間都還會覺得自己是躺在那張北莽那個「家」的硬板小床上哪怕已經確認無誤自己的確是西蜀落難異鄉的太子是那個被許多位西蜀白髮遺老一見面就顫顫巍巍下跪哽咽的天子之子他也很難把那個所謂的蜀國當做自己的國當成自己的家徐鳳年對此倒還算平靜當初在北莽小城裡找到蘇酥和那位老夫子趙定秀相處過後自己就沒有再抱太多希望一來蘇酥那傢伙太憊懶讓他混江湖也許會屁顛屁顛使出吃奶的勁頭但讓他去廟算玩心計相信蘇酥只要能撂挑子絕對不含糊靠這小子西蜀復國比起當年北涼需要靠自己這個世子殿下去扛大旗還來得讓人失望簡直就是絕望